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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乡村类散文3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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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高中乡村类散文:乡村艺人

  层层稻田之上,住着一户人家。儿女把孩子留给母亲,外出打工,儿女欠母亲太多,确定给母亲办一个七十寿酒。女儿请了乐队,乐队拉了一块刺绣红布,就开始演唱起来,唱的都是一些流行歌曲。

  乡村艺人也去了,乡村艺人也喜欢唱,条件原因,最近乡村艺人不大爱唱了,特别喜欢吹笛子。乡村艺人羡慕乐队的打击乐器,乡村艺人很久以来就向往自己也有一副打击乐器,有一副打击乐器,就可以办一个乐队了,在他的心目中,打击乐器就是乐队的标志,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付诸行动,其原因是,除家里没人支持外,经济也是一个问题。

  乡村艺人仔细观看乐队的演唱,乡村艺人观看的目的就是抓乐队的缺点,当然也看出了乐队的优点。

  乡村艺人冲一个五音不全的人讨论起乐队的演唱,说乐队唱跑调了。五音不全的人也一本正经地说,我也听出来跑调了。于是乡村艺人找到了知音似的阐述着那首歌的歌谱,说最初就应该把音放平一点,最初就把音起高了,无法唱下去。五音不全的人附和说,是呀,就是这个问题。乡村艺人与五音不全的人讨论一会儿,又听一会儿,听一会儿又讨论一会儿。身旁的人有意见了,说,是听他们的还是听你们的。乡村艺人与五音不全的人没有理睬身旁的人,当然他们知道自己讨论得多了,便把精力投注到观看乐队的演唱上去。

  乐队从晚上六点演唱到晚上九点,收工了。有人说,就那么呜呜啦啦的唱一会儿,就换上千儿八百块钱。有人说,主要是演唱的人多,一说人少好过年,人多好种田,人多了,即便有千儿八百块钱,到自己名下,也得不了多少。

  乐队收工后,乐队的人被安排到一间屋子休息,当然不是睡觉,是在那儿闲聊,或打牌。乡村艺人在屋子外面徘徊,不知要不要掺和到乐队的人里面去?他非常惭愧,因为始终没有自己的乐队,不过他也有自己骄傲的地方,那时候,这个地方还没有音乐的概念,乡村艺人就做笛子到乡场上去卖,他一边卖,一边吹给乡场上的人听。开始乡村艺人做的笛子不是十分好,吹得也不是十分好,功多艺熟,渐渐乡村艺人做的笛子好卖不说,笛子也吹得好了。可是由于打击乐器的出现,把笛子给挤兑掉了。

  乡村艺人凭着对音乐的执着去了乐队的人休息的屋子。其实在乡村艺人去乐队的人休息的屋子前,就已经有许多村子里的人在里面去了。大家在里面谈得热火朝天的,也有几个人在那儿打牌,他们打牌不讲输钱,他们打牌罚蹲板凳。

  乡村艺人对乐队那个高鼻梁的女人感兴趣,乡村艺人看见那个高鼻梁的人,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,心里却总嘀咕,乡村艺人以前的相好就这模样,可是一直没有成功,原因很简单,因为现在的妻子被父母看上了,父母一再向乡村艺人打招呼说,好看不好吃,言下之意就是,像那种长得白白净净的人不可靠,可靠的应该是那种油黑脸的人。乡村艺人很生父母的气,说父母那种逻辑是属于强盗逻辑。父母说,为了儿子,强盗逻辑就强盗逻辑。于是乡村艺人被父母强制结下了现在的油黑脸妻子。高鼻梁的女人一边打牌,一边与乡村教师拉起了家常,他们很少谈音乐,他们谈起了政府官员腐败的问题、买官卖官的问题。乡村艺人对这些问题不感兴趣,主要原因是,他一直都在钻研音乐,没闲工夫关心政治。乡村艺人坐在那儿等待乐队的人谈到音乐的事,如果有人提到音乐,他就好插话了。可是等啊,等啊,一直都没人提到音乐的事。乡村艺人觉得很扫兴,便自己掏一支笛子吹了起来,乡村艺人的初衷是,通过吹笛子来换起人们对音乐的重视,然后大家便开始讨论音乐,这时候,他就有话可说了,特别是定调的问题。

  没想到,乡村艺人的笛子吹得越悠扬,闲聊的人和打牌的人越乏困,像催眠曲一样,高鼻梁的女人第一个提出睡觉去。于是乐队的人都纷纷提出睡觉去。在屋子里坐着的其他人也散了,留下乡村艺人在那儿吹着笛子,乡村艺人越吹越起劲,越吹越动情,那笛音缭绕着星空,也缭绕着乡村艺人,甚至把乡村艺人的眼泪都缭绕出来了。

  高中乡村类散文:村里死了一位老人

  老人,男,六十三岁,突发性死亡。

  老人看见阳光的时候,大家都在议论,怎么种油菜和小麦。老人晚上睡得不好,最近老人总是念叨,念叨的主题是谁家儿子当了官,谁家孙子考上了大学。他们的儿子在初中反复的补习,都没考上高中,追究起来,他们儿子死记硬背还不错,可却缺乏数学方面的逻辑思维能力、分析理解能力。老人恨铁不成钢,老人放弃了儿子,老人想,孙子应该不错。可孙子也失算了,高中倒是读了,可是在考大学的时候,失误了。孙子只有上补习班。

  老人一直担心孙子,如果补习都还考不上大学,那他这一辈子就失去望头了。老人一边想这个问题,一边喝酒,这一段时间来,老人喝得只有六七十斤体重了。

  那天早晨,空气有些浑浊,老伴叫老人起床,老人起了床说头痛得一丝一丝绞,便又躺床上休息。老伴端着水杯去看他,问他要不要喝水?老人说不出话来,老人双手捧着头在床头摇晃,老伴去门外叫人来,看要不要把老人往医院送?老人与村长家住一个院子,老伴叫来了村长,可老人已经停止了呼吸。老伴赶紧找来几块木板镶嵌一起,与村长把老人抬在木板上。村长站在院坝边放了去年过年没放完的鞭炮,把村子里的人引来了。村子里年轻一辈的都打工去了,引来的人都是年老体弱的人,他们都觉得突然,都觉得不可能。有人还不断地说,昨天我们都还在一起喝酒哩,有说有笑的,虽然笑得不大自然,可终归是笑了。

  大家七手八脚的给老人穿好衣服,如果太僵硬,就穿不上了。

  老人的儿女也打工去了,老伴不断的给儿女们打电话,要他们接受现实,不要因为父亲死了而慌慌张张,一定要注意安全。儿女们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现实,因为儿女们一直没听到父亲生病的消息,却突然听到父亲逝世的噩耗,接到电话后,儿女们都大哭起来。说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家。

  丧事由村长来作主,村长说老人的儿女要两天才能赶到,所以老人的遗体必须存放三天才火化。村子里死了人,都要请道士先生做斋,至于做斋的时间,由老人的儿女来定夺。儿女们因为老人死得太突然而无法接受,都纷纷要给老人多做几天。村长说,最多也不过五天,一般情况,都是三天上山斋。儿女们就做出决定说,那就五天吧!

  于是村长派一支人马去请道士,一支人马去乡场上办东西。实在年老的人,就在家做点小活,打扫卫生,或者劈点柴。在家的老人都有点恐惧,觉得下一步可能就该轮上他们了。留在家的老人开始猜测老人的死因,有的说可能是脑溢血,有的说可能是心肌梗塞……

  反正只有这样的病,才死得突然。有人说这种死法很干脆,这就是穷人的死法,不像富贵人家老人的死法,总是要把儿女拖得筋疲力尽,这种死法不给儿女增加负担。有人论证说,一样生来百样死,也不能说穷人的死法都很干脆,也有穷人把房子都医掉了才死的,那是凭其儿女的孝心。

  晚上,村子里老老少少都来给老人守灵,大家都在等待老人打工的儿女到来。

  等待,不是奢望,等待常常是有备而来。她就像种庄稼,播种后,除了锄草、施肥,就是等待,等待庄稼长苗、拔节。老人死了,母亲给儿女打了电话,下一个环节除了在家的人帮忙劈柴、煮饭,就是等待。人们很矛盾,人们不希望老人的儿女见到装有老人的冰棺,哭得死去活来,当然也不希望老人的儿女无动于衷,见了棺材也不掉泪。

  可有人等待着接受刺激,在他的头脑里,总是一次一次地浮现出老人的儿女不断的撞击冰棺的场面,把头都磕破了,到处是血。当然啦,那仅仅是一点皮外伤,断不了命,与死去的老人比起来,总算幸运多了……

  老人的儿女已经打过好几次电话,说很快就到家,望家里人不担心,可是就像那条归家的路在无限延伸一样,难以走到尽头。

  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十点过钟,老人的儿女才赶到家,看得出,他们出门并没有找到钱,他们身上穿的是自己子女穿过的衣服,短而且小,与自身身体很不搭配,他们从阶沿上匆匆越过,不用解释,他们也知道向堂屋进发,因为村子里死了人,事先都停放在堂屋里。见此情景,村里的人关闭了视觉、关闭了听觉,甚至几乎关闭了呼吸……因为他们将面临悲痛欲绝、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——

  高中乡村类散文:乡下的老屋

  初夏的傍晚,乡下老屋外雷声阵阵,围墙内花坛里的月月红,也似乎受了惊吓,粉红的花蕊在风里摇曳,头顶上有些低沉的天空,墨色的云朵,似乎即刻就会化作雨儿淋湿大地。

  老屋这样的场景记忆很清晰,也很遥远,真的有很多年没有仔细品味老屋。雨下起来了,坐在堂屋中央的饭桌旁,透过老屋瓦棱条,很大的雨粒落在我的脊背上,凉凉的感觉。仔细打量老屋,老屋的确老了,厨房烟囱旁也在滴水,母亲在锅台上放了脸盆接水,特意在脸盆里放了一块抹布,让它不至于发出很大的声响。几根杂木的橼子,已经让白蚁噬咬的千疮百孔,大门上方墙砖也坍塌了几块。问起母亲,老屋这样衰老的迹象其实已经有几年了,去年还特意让人上屋顶检漏了,不然漏雨更严重,只是我一直没有去关注。

  老屋经历的岁月和我的年龄相仿,当初新建时是村里最气派的房子,如今在众多楼房的包围中,就象羞涩的丑小鸭,让人很难发现它的存在。

  我没想过三十多年前,父母建造老屋时的艰辛,父母也没提起过,偶尔说起的也是当年做房子时,亲戚朋友给予的帮助,比如:石匠鉴叔,父亲的朋友,房子做好后,硬要减十个工,作为他义务帮忙;井跟爷爷,父亲的六叔包下了筛石灰最脏的活;外公一直帮工到房子建好。其实我能想得到的,平时我比较喜欢看经济学,对三十年前普通农家的经济状况能够理性分析,父亲五岁丧母,十三岁丧父,和母亲白手起家,三十出头的年纪,在那个年代建房子,更多了许多苦累,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去思考过。也许我们很多时候都忽略了一些不该忽略的自己认为平常的事。

  对老屋的记忆更多的停留在少年,和小伙伴玩捉迷藏什么的,现在六岁的女儿也玩这个游戏,每个周末都要和她表姐,妻姐的女儿躲寻几个来回,在我看来无趣的紧,钢筋水泥的楼房里收拾的一尘不染,别说躲一个大活人,就是进来一只苍蝇也能被发现,她们一个躲寻过程也就两分钟。也许衡量一件事的角度有多种,各有各的乐趣。

  读高中以后每年我在老屋的时间就不多了,高中寄宿在县城学校,一两月,匆匆回家一趟;读大学半年回一次家;参加工作后回老屋的次数增加了,可在老屋待的时间更少了,吃顿饭就离开,偶尔长的时间也就一两天,还忙于走亲访友,很少注意老屋,平素见惯了东西,似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,就象习惯了父母的关爱,觉得理所当然。

  雨继续下着,老屋也继续在漏水,在堂屋吹久了夹着雨里湿湿气息的风,身上有了些凉意,对老屋突然生出些许的歉意。雨停了,有阳光的日子,该把老屋修缮修缮,也许该注重的不仅是老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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