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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生必读散文3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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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高中生必读散文:两根扁担

  原来是一种嘻哈笑闹的气氛的。

  在芝加哥近郊一间小餐馆里,玫如和秀英请我吃牛排,多年没见面的老同学了,凑在一起,不知道有多少可以开怀大笑的话题。

  当然,我们是尽量压低了嗓子来说话的,可是,遇到精彩处,实在是不能不笑出声来。三个穿戴整齐、看起来都很富态的中年妇人,却像小女孩一样,在桌前拼命地忍住笑,把脸都憋红了。大概这本身就已经是一幅很可笑的画面,因而使得隔桌的客人不断地对我们注视,然后也感染了我们的快乐,开始朝我们微笑起来。

  玫如正在说她的先生,去年从美国回大陆探亲时的一段趣事:

  “他呀!在美国住了几十年、一个人旅行惯了,到哪儿去都是满不在乎的潇洒劲儿,这次回去,可是把他给整惨了!

  他去浙江乡下看他的母亲,带了很多东西,下了飞机,他也像在美国的时候一样,把大小七八件行李都往旁边一搁,然后就站在那里等红帽子来。

  可是,等了好久好久,都没人过来,他只好自己到询问台去问,才知道,这个飞机场不单没有红帽子,也没有计程车。

  这下子,他可傻了眼了!行李虽然不是很重,可是大包小包的,两个手实在没办法一起拿。而他在要回去之前,只告诉了自己的家人在哪一天会到,住进哪一家旅馆,可就没说飞机的班次,也没叫他们任何人来接飞机。这下子,举目无亲的,他该怎么办才好呢?

  终于,一个热心的服务员很高兴地跑了过来,说:

  “行了!有解决的办法了。”

  解决的办法就是服务员手上的那一根扁担,也不知道怎样费事才去替他找来的。于是,把七八件行李分成两份,挂在扁担两头,于是,我们这位先生就扛起扁担开始他回家的第一段路———从飞机场走到旅馆。

  “哎哟!你们想一想,我家那个老爷,从生下来到现在,什么时候用过他的肩膀啊!”

  玫如一面说,一面笑。我和秀英都认得玫如的先生,戴着金丝边眼镜,只抽一种牌子的烟丝,化工博士出身的他,文质彬彬如玉树临风,平日讲话都是轻言细语的。想象着这样一棵临风的玉树挑起一根扁担,两边晃着七八个大小不同的美国名牌皮箱的样子,我和秀英简直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。

  “别笑!别笑!后面还有!”

  “等他好不容易到了旅馆,刚挨到服务台的前面,就听到有人在提他的名字。站在柜台前向服务生打听他消息的那个人他完全不认识,样子很苍老,手上也拿着一根扁担。他只好把行李放下,走过去自我介绍。想不到,这个完全陌生的人竟然是他的二弟,从老家坐火车到旅馆来接他,手中的空扁担就是为他的行李而准备的。”

  这个时候,有些什么感觉不大对了,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安静了下来。

  两个相见不相识的同胞兄弟,面对面地站着。每人手里拿着一根扁担,这样的相遇,这样的重逢,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人觉得可笑的了。

  我竭力忍着,可是泪水还是不听话地涌了出来,在打开皮包找到手帕之后,

  一抬头,正好遇到邻桌客人投过来的惊讶和迷惑的眼光。

  高中生必读散文:一池冬荷一池歌

  我情有独钟于那半亩荷塘。

  “荷”,那“接天莲叶无穷碧”的姿容,那“映日荷花别样红”的色彩,那“鱼戏新荷动,鸟散落余花”的绝美意境无不让我动容。曾以为,满堂红艳是荷花最美之时,满池满塘的,红艳艳、翠滴滴,羡煞个人。

  家中正有这一方小荷塘,在祖母的精细呵护下如婴儿般娇嫩可爱,它可是禁不住一点寒冻的呀!年年开放如一的小荷花们似乎不如先前那般红艳,但我总视它们为掌上明珠。

  我以为这才是生命之美。

  直至那个冬日的傍晚,独自一人走至如意桥边的荷池,一池的残荷枝折头断,七零八落,尽显苍凉落寞,落败得仿佛这里从未有过挤挤挨挨涨潮似的荷叶,从未有过火一般燃了一池的荷花,那在蓬间立了千年的蜻蜓也好似只是一切太过美丽的梦。

  冬荷静静矗立寒水中,忍住穿心的痛,似在默默守候着什么。

  我默默朝池边走近,叶子的肉质已被风寒榨尽,渐显出清晰的的叶脉。曾经硕大舒展的碧叶干缩成一排排瓦状。散布着或大或小、有着黑色边缘的窟窿,乍看,这叶似乎一碰就会碎的。我低眉细看,在这褶皱间的灰色质地里,还残留着些许浅浅的绿,轻抚它,我竟触摸到一种柔韧的劲道与无穷的坚忍。

  已而夕阳渐低,没至地平线处,远方的阳光投射过来,平铺水面,镀上一层金色的荷塘尽显生命的风骨与气节。那一池的残荷不惧严寒,直视艰难,似一个个顽强的生命在等待着绽放。

  我静立池边,这些败落的蓬蓬干枯的经脉里汩汩地流动着清晰的水声,嵌着那清幽的味道,我似乎又看到这莲叶之下,冰水之下,是那空了的莲蓬洒下的关于春的梦想。冬荷清醒自知,身下还有藕,正布满着池底,荷默立如镜的水面,不声不响,悄吸养分,蓄势待发,只为那个美得倾城的梦,梦在,来年夏天还能不让荷花在每一朵浪花上自由地飞翔吗?

  不禁想起家中的那池荷花,岁月已在他们的花瓣上刻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,未曾经历寒冬的它们早已失去了作为荷花应有的顽强与坚韧,它们已经习惯了被精心呵护,毫无梦想,很快便会忘记自己的名字。

  罗素曾说过:伤痕累累是人生最好的礼物。就如高高的龙门对于鲤鱼是最佳的礼物。只有心怀梦想不惧苦难,才能实现最终的人生价值。

  风,刮着;冰,封着;可那无边的碧绿,别样的艳红,绚丽的夏天,分明就在眼前了。

  高中生必读散文:儿行千里母担忧

  “儿行千里母担忧。”读小学时,就学过这句流传了千百年的佳话。每当想起它,身在异地他乡求学的我,便会想起母亲。

  我以前总觉得母亲是一个多嘴的人,平时总爱对我唠叨,当我听得不胜其烦时,会顶她一两句嘴或一个人出门走走。然而,出门没有多久,她的电话又来了,非常着急地叫我回家。听后,又不得不回家继续接受她的唠叨。

  对于出远门,我以前觉得是一件厌烦的事,因为每次母亲都为我担心这,担心那的。记得我读初二的那年暑假,父亲因在工厂没有请到假,未能回来接我到广东江门。母亲因为带着小弟弟在家,也不能送我到父亲那里。当时的我,着急死了,因为有很多同学都跟着自己的父母到了广州这边玩,在QQ上告诉我:广州这边很美,很好玩。十五年来都未出过远门的我,非常想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。记得那天晚上,我在房间的白炽灯下想了良久,最终决定独自一人慕名到江门,但没有告诉母亲,因为让母亲知道了的话,依照她的性格,绝对不准我一个人去江门,准备上了火车才告诉她。

  翌日早上,天刚蒙蒙亮,我就起床了,用一个书包装了一身衣服,从钱罐里拿出了两百块私房钱,悄悄地出了家门,坐着早班车前往坪石火车站。在火车站的售票厅,买到火车票后,在对面的平价超市里,买了包辣条,然后挤进了人山人海的火车站,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,迫不及待地上了T8351次前往广州的列车。当列车开动后,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,看着手机,踌躇了片刻,拨出了母亲的电话。当告诉母亲,我已坐着火车从坪石火车站出发了的时候,母亲似晴天劈雷,急忙地说道:“辉仔,辉仔,你出门也不告诉我,你带钱没?你带钱没?……”依稀记得当时在电话中听到了她那“咚咚”地心跳声和那双脚不断地踩在地上的抖动声。我结结巴巴地回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怕……怕您不同意。”当时母亲没骂我,又着急地说:“你在车上不要睡着了,到站要记得下车,不要跟陌生人走,不知道路就问警察叔叔。”我嗯嗯地回答了一下,急忙把手机给挂了,因为怕她又唠叨这,唠叨那的。

  没到两分钟,父亲来电话了,告诉我到什么车站下车,到什么站上车。我嗯嗯地回道后又急忙地问父亲,是不是母亲刚才打了电话告诉他了,父亲没有应便把电话给挂了。不说我也知道,当时我挂完电话,母亲就急忙打了电话给父亲。

  离挂完父亲的电话,未到五分钟,母亲又打来了电话,说道:“辉仔,辉仔,你在火车不要睡觉,要注意口袋中的钱,要记得到站了就下车……”我听得有点不耐烦地回道:“知道,知道!”然后又把电话挂了。

  当我坐到韶关东车站,有点睡意,刚闭上眼时,手机又铃铃地响了。我睁开惺忪的双眼,按了一下按接听键,电话那边又传来了母亲的声音:“辉仔,辉仔,你是不是睡着了?你现在到哪里了?你在广州火车站下车后,记得到省站坐大巴到江门汽车总站,下车后,你父亲会在旁边的接客处等你,你要留意,没看到就打电话,不要乱走知道吗。”我听得不胜其烦地说道:“知道,知道,我知道!”然后又把电话挂了。把手机放到口袋里,手机里仿佛还回荡着母亲那“咚咚”地心跳声。

  到达英德时,母亲又像以前一样打了几个电话来,本来想闭一下眼的我,被母亲打来的电话吵得头昏脑涨的。刚到广州火车站时,母亲又连打了四五个电话来。当走过一条人满为患的街道,找到省站,买好车票,上了前往江门汽车总站的大巴时。在电话中,母亲那“咚咚”地心跳声,才稍微缓解一下。

  然而,在大巴上,仍然不停地给我打电话,一直叫我注意安全,不要睡觉,小心点为好。直到到达江门汽车总站,父亲接到我,给她回电时,她那“咚咚”地心跳声才停下了。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,告诉她后,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像似在告诉我,这就放心了。

  去年夏天,我考上了毛主席的故乡——湘潭里的一所大学。这是一个我从未到过的城市,离家有千里之遥。那日,母亲因剧烈的风湿疼痛,躺在了医院,在病床上叫父亲,我开学那天要送我到学校。父亲沉着脸,从口袋中拿出钱包,把一万块钱递给了我,说我已是一个将近弱冠之年的人了,要我独自一人到学校报名,让我锻炼锻炼。没料,母亲当时听了,眼泪顿时簌簌而下,哭着要父亲送我来学校。父亲“无情”地说:“不!”最后,我说父亲要照顾母亲,我一个人去学校即可。

  那早,天刚麻麻亮,我提着行李箱出门,母亲从床上咬着牙根爬起,要父亲扶着她送我到坐早班车处,我不肯,父亲也执意不肯,但最后还是送了。路上,她挪动着她那双不灵活的脚前行,那白色的头发在晨风中瑟瑟颤抖,嘴里不停地嘱咐我,路上要注意安全,到达学校时,要及时给家里家里报个平安,免得她太牵挂。要团结同学,当有矛盾时一定要冷静下来处理,一定要让步,自己吃点亏的为好……我当时一直在点头。

  当车子启动的那一刻,母亲还在不停地嘱咐我:“到达学校时,一定要及时给家里报个平安……”车子走得很远,快消失在大山里的时候,我从后面的车窗往前后看时,她仍然在原地不停地向这辆车的背影挥手,向我挥手,晨风吹拂着她那白色的头发,在瑟瑟颤抖。

  我到达郴州火车站时,母亲又给我打了电话,她那“咚咚”地心跳声,仍然和初二时,我独自一人慕名前往广东江门的一样。此时的我,不但没有厌烦她打电话的唠叨声,反而被她的话,感动得差点儿留下了眼泪,对她说道:“放心吧,我会注意的,到达学校了,定会及时给您回电。”然后听完她的一阵唠叨后,才挂电话。

  在火车中,她给我的电话仍然是那么的多,叮嘱的事,仍然是那么多,我也仍然以温和的语气回答:我会的,我会的。

  到达学校时,虽然给母亲报了平安,但她仍然给我打许多电话。当她在湖南天气预报看到湘潭天气转热时,不停地打电话告诉我,要我做好防暑准备,说我容易上火,要多喝一点家多宝或和其正;当看到湘潭天气转凉的时候,要我做好防寒准备,别冷着了。

  是的,“儿行千里母担忧。”母亲,啊!现在的我深深地懂得这句话了,深深地知道每次出远门时,您对我是多么的担心,多么的牵挂,多么的关心。请原谅您儿子以前在家里总把您的话当做唠叨,出远门时,把您的牵挂当做唠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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